难自忘
*一个相声
*其实分割线前的内容又名《小美人喻历险记》
4.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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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气扇缓慢的运作着。
他在水底睁开眼睛，未开的灯光下只有一片昏暗，这让他多少找到点身处深海的安慰，尽管他此时所处的浴缸连他的尾巴都难以完整的塞下。
完全乱套了啊。他叹息着起身，像人类屈膝一般环抱住自己的尾巴，水珠从鳞片上滚落汇入水中。
房门突然传来声响。
“今天有点事要办。”喻文州扭过头，叶修正站在门口，手中还拎着盒饭。
“啪”叶修抬手打开了外面的灯，慢悠悠的走到浴室门前把盒饭扔给喻文州。
“要去一趟B4B5，还记得之前提过的人？”
“嗯。”喻文州应了一声，手下解开系死的塑料袋。他倒是不会忘记自己被叶秋扔来的原因，而且B4和B5，他还记得叶修对这两个楼层的形容，监狱和一群知道叶修存在的家伙的游乐场。
也就是说，是可以信任的人吧。
喻文州挑起一颗花椒粒尝了一下味道，又不着痕迹的将它吐出。难吃……他微微皱眉。
叶修笑了笑，又晃悠到桌子前去翻看摆在上面的本子——他带来教喻文州写字用的。
田字格里的字规规矩矩，全都是些常用的词汇，自己先写一遍然后对方再练习。
不过……叶修看着手中的本子，翻到的这一页上，写着满满的叶秋二字。
是那张职员卡上的？
叶修随手拿起桌上的笔另翻了一页写下自己的名字。
叶修，他还特意的注上了拼音。又在边上顺手补上了人鱼的名字“喻文州”应该是这几个字吧，说起来还没问过他名字的来历。
“怎么？”另一边喻文州已经解决了早饭，刚穿好衣服出来就看见叶修拿着自己的本子在翻看。
“没事，已经吃完了？”叶修走过去接过饭盒，对于人鱼惊人的进食速度他已经习惯了。
“嗯。”喻文州递过只剩花椒的盒饭，人鱼良好的夜视能力让他在第一次尝试之后就成功闪避了剩余的花椒。
“那走吧。”
其实单从外表看，每个楼层没有什么不同的。喻文州打量着B4——他本该最先来到的地方。
“这里”叶修停在一扇门前。“我觉得你还是直接上手比较好，那家伙被折腾的也快不行了。”
“不用多问什么，东西在哪？这么问就好了。”
“嗯。”
房间的中央是正被绑在椅子上的人。
四肢被捆绑，眼睛被蒙住，头部似乎无力支撑般的垂下，倘若不是胸膛的起伏大概与死人无异。
“你好。”喻文州往前走了几步，凑近对方，伸手想要取出对方口中的异物。
而叶修就站在一边看着，没有离开房间。他并不担心也会被人鱼的声音影响，如果这是给无法控制范围的群招，那报纸头条早就该是《万人争先献水为哪般》了。
不直接上吗……叶修饶有兴趣的看着似乎想与对方交流的人鱼。
“我劝你还是先催眠了他，不然你一把东西取下来，他就会自尽的，为了不让他寻死我们也是废了很大力气的。”
“别死。”喻文州随意的接了一句，然后转身看向叶修“这个，我不会解。东西要取出来才能说话吧。”
叶修笑着走过来解开对方脑后的系扣，“那句就是催眠了吗？”
喻文州牵过带子将东西从那人嘴里直接拽了出来。他没有过多的表情，给人的感觉更像一个观察者。
人类观察着他，而他也在注视着人类。
“别死？”
被喻文州的动作带的猛的一顿的人终于做出了反应。声音从喉咙里挤出，他怪异的活动着自己的下颌像是复位的机械。
“那么被抓到了就要死？”喻文州看了一眼在一旁看戏的叶修反问到。
“杀了我。”
他往前一步直接站到了那人的面前。对方费力的抬起头，因为带着眼罩看不全表情，但却看出对方无畏的坦然。他除了死亡已毫无渴求。
“……东西在哪？”喻文州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问到“回答我。”
“啊……”对方突然颤抖起来。解脱了，在生命最初诞生的海洋里。“东西……”
“不，我……不在我们这里……不，不是，在李……”
“啊……啊啊啊啊啊”
喻文州起身伸手环住他后脑，手指搭在他的颈间“叶秋。”
“你随意。”叶修转身向外走去，顺手按死房间的灯。
“晚安。”黑暗里，传出一句道别。
处理的很快，而且也很干净。
叶修点了根烟，打量着很快就追出来走在自己身旁的人鱼。
“在海里，如果沾上血的味道，会很麻烦。”喻文州直视着前方突然说到。
“那倒是各种意义上的干净，就是不知道我有没有这种好运气。”叶修笑道。
喻文州看着四周的墙壁，清一的白色反出明晃晃的光来。“人类是会渴望死亡的生物吗？”
“那要看情况”叶修抖落了些许烟灰，这是他第一次与对方谈及人类“不过总归是有准备的。”
“啊，对了。你也做好准备吧，一会要见的可都是些不要命的疯子。”
“小心别被吓到。”
“结果你就真的打扫了两个泳池。”
“废话。”
“我的天，居然有你说别人废话的一天。”
“闭嘴吧，他们怎么那么慢。真的能问出来吗？人鱼什么的也太扯了，而且那个鳞片的化验结果怎么样了啊，新杰。”
“还没出来。”
泳池边几个人正争论着。
“来了。”始终保持着沉默的人突然出声。
叶修随意的挥了下手全当打过招呼“呦，都在啊。”
黄少天向前一步，刚想发表一下自己内心的愤懑，就见叶修闪身露出身后的人。
并非毫无印象，在监视器里曾见过对方。不过真人要显得更加苍白。白衬衫牛仔裤运动鞋，无论从哪里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类。
“怎么样？”叶修拉着喻文州往前走了几步，径直略过正在打量着喻文州的人们。“以后你就住这吧，至少比浴缸要好。”
“嗯。”喻文州看着泳池，眼里带着明显的欣喜。人鱼对于水的需求与喜爱向来是直白而不加掩饰的。
“我靠，哎！那边那个！对没错就是那条人鱼，这两个泳池可是我打扫的我打扫的，连句谢谢都没有吗？！”
喻文州转过头，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人正在冲自己嚷嚷。而周围明显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的表情。只有一个人群之外的人正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
“谢谢。”既然是对方打扫的泳池那么道谢也是理所应当的，怒气的话，多半也是针对叶修的。“我叫喻文州，你是？”
“呃……”黄少天似乎没想到对方这么老实的道了谢，憋了半响才蹦出一句“我叫黄少天。”
“我是苏沐橙。”人群中唯一女生走上前来把黄少天从众人的窃笑中解救出来。
“张新杰”
“张佳乐”
“韩文清”
“周泽楷”
“王杰希”
叶修从身后揽住喻文州的肩膀“还有些人不过不急着都认识，这些家伙今后负责教导你。”他贴近对方的耳朵小声说到“不展示一下？”
喻文州转身面对泳池，开始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张佳乐悄悄凑到黄少天耳边“哎，下次水脱次衣服，叶修这得偷窥了多少次，动物保护协会管不管啊。”
“哎，人鱼是归动物保护协会管的吗？这……”
一旁的张新杰突然加入了对话“我觉得研究所管理的可能性更大。”
“哎不是我说新杰你……”
“索尼。”一旁的王杰希突然开口“我觉得会是索尼。”
“卧槽老王你这个思维真是……”
喻文州小心的把衣服放在池边。
叶修向他比了个手势，他默默叹了口气。其实他觉得这样有点傻，不过……
再说吧。
他纵身跃入水中。轻柔的，不溅起一丝水花的，蓝色的鳞片迅速附着而生，尾鳍在水中缓慢的摆动着。
他按照叶修的指示在水中展示似的游了一周，然后回到池边，双手扒着边缘看着众人。
叶修扭过头，身后是被扰乱的泛着光的池水。
“人鱼。”
tbc
其实叶修最后那句跟“看吧，我老婆（。）”是一个性质的。
*既然都看到这里了，不如祝福一下lo主能肝完作业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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