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自忘
*长篇相声预警
2.
“这是错误的，我的孩子。”
“远离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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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人鱼。”叶秋纠正了一下“在浴室里。”
叶修缓缓推开浴室的门。
水池旁摆放的洗漱工具变成了两套，浴缸边的衣架上挂着一套衣服，而浴缸中，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正两手攀着浴缸的边缘，身子隐没在白色的瓷壁后，一点蓝色的边角在浴缸末露出。
“叶秋？”人鱼微微拱起上身，打量着来人。
气味不对，他紧盯着对方，平整的指甲如猫从肉垫中将利爪探出一般伸长，勾出危险的弧度。
“你是谁。”
“叶修”被盯着的人却毫不在意的走近“叶秋的双胞胎哥哥”他顿了一下“你知道双胞胎的意思吧。”
人鱼谨慎的点点头，收起爪子但没有改变防御的姿势。
叶修笑笑，走到他身前停住，蹲下，直视着人鱼黑色的眼睛
“介意我检查一下吗？”他问“全当为了叶秋的安全。”
人鱼这才显出一点放松的姿态来。
从腰部开始，细小的深蓝色鳞片层生覆盖至尾部，颜色稍浅的宽大尾鳍在水中上下浮动显出一种极柔软的姿态。鱼尾在水光的折射下露出柔和却不暗淡的光泽。
而与下半身截然不同，人鱼的上半身却是人类的模样。
叶修注意到人鱼的头发——干燥柔顺，丝毫没有刚浸过水的样子，叶修暗自记住这点，然后伸出手去抚摸人鱼的尾鳍。
入手的水温比想象的要低，对方显然直接注满了一缸凉水。
“淡水不要紧吗？”
“是水就可以。”人鱼微微蜷曲了一下尾部回答到。
鱼鳍的质感比看起来要坚硬，像致密的粗纱，纤维似的骨架支撑尾鳍的内部，尾鳍的边缘则更加细腻柔软，叶修不着痕迹的捏了几下，偏头观察人鱼的反应。
尾部感觉比较迟钝。叶修心中又记了一点，手又向上摸去。
鳞片没有滑腻的感觉，摸起来比起鱼鳞更像浸在水中的玉石。人鱼的体温比水温要高，在叶修的手心里散出些许温度。
在凉水中能正常保持体温，不清楚温度下限。
叶修的手继续上移，大约在人的腿弯处，鳞片的大小明显变大。他抚摸着鳞片的边缘，轻薄而锋利。鳞片之间紧密的贴合着，他小心按下四周的鳞片，捏住其中一角。
“喻文州。”他叫着叶秋告诉他的人鱼的名字。
“嗯？”人鱼回应着，然后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
浴缸里的水随着人鱼的动作溢出。
叶修摆弄着手中的鳞片，一丝血色蔓延在水中又迅速消失。
凝血能力很好，自愈能力有待测试。
鳞片上生有不平的纹路，一圈一圈归于鳞片底端。水珠沿着鳞片下滑坠入浴缸。
他抬头看向人鱼，人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仿佛在等一个解释。
“你的鳞片很好看。*”叶修无比真诚的说到，顺带冲着对方笑了笑。
人鱼眨眨眼露出了困惑而惊讶的表情。
“那么我先走了”叶修摆摆手，转身向门外走去。
他不会看漏，浴缸外壁那几道明显的划痕。而人鱼仅仅是探出了爪子。
以后有必要测试一下，叶修这样想着。
身后传来巨大的水声，叶修下意识的抬手格挡，但迎来的不是预想中的冲击而是——水。
叶修捋起湿漉漉的刘海，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正在打开龙头放水的人鱼。
浴缸中的水几乎见底。
而人鱼无辜的望了他一眼“抱歉，尾巴有点疼”他意有所指的看着叶修捏在手里的鳞片“活动一下。”
“没事，可以理解，不过你这反应略慢啊。”
“因为人类太过安逸了？”喻文州用尾巴关上了水龙头。
“这说法我喜欢。”叶修挑眉，顺手拿起放在衣架上的为人鱼准备的衣物“那么回见了。”
“闹这么大动静。”叶秋一手拿着苹果，斜眼看着浑身湿透的叶修。“你不会强上被人揍出来了吧。”
叶修笑笑没回话，随手把鳞片扔到茶几上。
“啧，你们玩的这么大”叶秋用两个指头夹起鳞片，甩了甩水，然后试着去割手上的苹果。“挺快的”他评价了一句，又转而去调侃叶修“失败了也不要紧，虽然你们没跨越性别，但你们跨越物种了啊。”
叶修抖开手上的衣服在身上比划着“多大码的？”
叶秋咬了一口苹果，“人形178，鱼的话将近2米，衣服你能穿。”
叶修点点头开始解扣子。
“记得把地上的水拖一下”叶秋边说边向浴室走去——里面还有一只被拿了衣服的人鱼。
叶修翻着手中的纸张。
缺乏系统的整理，纸张上的内容显然是兴趣驱使的问答。
“你这是早就打算把人扔给我了啊。”
“人鱼。”叶秋又纠正了一遍。手里的水果刀转了个花抵在苹果上而喻文州的鳞片早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一旁的喻文州则轻轻捏紧了手里的水瓶，他的周围已经摆了一堆空瓶子。事实上在被叫过来的几分钟里他一直在喝水，不停的喝水。
叶秋简单解释了下他的需水量，显然这堆瓶瓶罐罐是他无声的表达愤怒的产物。
“我觉得他的能力在你那边会更适用，最近有个不肯开口的家伙吧。”
叶修看着一旁明显紧张起来的人鱼。“啊，是啊。”
叶秋扭头看着边上起身欲再打开一箱水的人鱼“文州。”
“嗯”扯不开矿泉水箱封口的胶带的人鱼直接上了爪子。
“跟他走吧。”人鱼手一抖划破了好几瓶水，犹豫的看着叶秋，最后还是挪到了叶修的边上。
“拿着水和鳞片。”叶修起身，靠在门上指挥着。他可不觉得收下一条人鱼是件容易事，早早回去早了事。
喻文州不太情愿的收拾了下东西，跟叶秋道别。
“别苦着一张脸，你帮我就是帮他。而且又不是见不到了。”叶修点了一根烟“坐过车没，上车吧。”
喻文州默默抱着一箱水，鳞片正规矩的放在箱子上。
力气还是不错的，叶修想着，帮对方打开了车门。
“先带你去兜风吧。”
喻文州把抱着的箱子放到座下，坐进车里。知道叶修从另一侧上了车才扭头看着叶修回答道
“好。”
叶修发动了车子。
tbc
*对人鱼说你的鳞片真好看，相当于，你长得真好看，我可以睡你吗.jpg
恭喜叶达成了初次见面就耍流氓成就（。）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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